雷军向左，雷军向左WPS向右
导读：近日，雷军向左“WPS删除用户本地文件”的雷军向左消息引爆舆论，WPS背后的雷军向左上市公司也因此受到广泛关注。金山办公是雷军向左由金山软件分拆至科创板上市的子公司，背后的雷军向左实控人为雷军。相比起“小米董事长”这个为人熟知的雷军向左标签，雷军与金山的雷军向左联系感似乎不强。但事实上，雷军向左雷军一直都是雷军向左金山举重若轻的灵魂人物，可以说如果没有雷军，雷军向左就没有今日的雷军向左WPS及金山办公。
财熵
作者|吴楠
主编|谷越
“想不到WPS第一次上热搜是雷军向左这样上的，而且更神奇的雷军向左是，这个话题只用了两个小时，雷军向左冲到了第一。”
7月11日，金山办公（688111.SH）CEO章庆元转发了一条微博，并发表了上述评论，这是继2017年之后章庆元首次在新浪（SINA.NASDAQ）微博上发声。
章评论中的“话题”，指的是当天冲上热搜榜榜首的“WPS被曝会删除用户本地文件”。在该词条下方，有媒体援引一名博主的爆料：“WPS似乎带了某种敏感词和谐功能，被探测出来后，不单储存在云盘上的会被删除，就连本地文件也会被删除。”
消息一出，舆论哗然。在大数据时代，个人信息安全、隐私保护等话题向来容易触动公众敏感的神经。而作为一款应用于办公场景的“国民软件”，WPS用户规模高达数亿级别，若“自行删除用户文件”一事被证实，其威力不亚于娱乐圈顶流明星的“塌房事故”。
由于事发突然，加之WPS背后的金山公司危机应对能力薄弱，在被舆论风暴裹挟了两个小时之后，WPS官方微博才匆匆发表了一条辟谣申明：“近期一位用户分享的在线文档链接，涉嫌违规，我们依法禁止了他人访问该链接。此事被讹传为WPS删除用户本地文件。”
然而网友们似乎并不买账，此后几天，有关WPS的舆论风波仍在持续蔓延。
WPS卷入舆论风暴
WPS风波的起因是：6月25日，一位名为“米兔只想赚钱”（下称“米兔”）的网文作者在论坛上发帖称，自己写的稿子被WPS以“文件含有违禁内容”为由自行封锁、禁止访问。
“谁给它的权利窥探用户隐私文件，并自行处理？”米兔表示，自己的稿子并没有对外分享甚至贩卖，却被WPS自行锁稿，怀疑“未更新内容被WPS内部人员擅自窥探，甚至泄露数据”。
起初，这件事情的热度并不算高，但也造成“网文圈”人心惶惶，甚至有不少人连忙更换了写字软件。直到半个月后，有热心网友将帖子的截图搬运到微博，这才引起公众广泛关注，但同时也引发了更大规模的声讨。不少网友汇聚微博，质问WPS“是否侵犯用户隐私”。
从WPS官方微博第一次发布的声明看，其重点是否认了“WPS删除用户本地文件”一事。按WPS的说法，是因为用户分享文件涉嫌违规，才“禁止他人访问链接”。
然而这一声明却遭到原作者回击。米兔在论坛上回应称，自己没有说过WPS删除本地文件，实为营销号误传；但自己也没有对外分享过文件，而是依照WPS客服要求才分享给了对方。她同时强调“文件没有问题，是他们家检测功能出现问题，检测错了，我躺枪误伤，把我文件给锁了”。
涉事网友的部分回应截图 图源论坛
财熵注意到，在米兔发声的论坛上，不少网文作者也有过“被WPS锁文且无法申诉”的遭遇，比如2022年6月18日就有一名作者发帖称，自己的文档被锁了一周还没解封，“申诉也申诉不通过”。此外，在微博上，也有不少网友控诉WPS“封锁”了自己的本地文档。
由于舆论持续发酵，7月13日，WPS官方再次回应：WPS不会对用户的本地文件进行任何审核、锁定或删除等操作；有关网传的“WPS删除用户本地文件”、“侵犯用户隐私”等，均系不实信息。
几轮申辩下来，财熵发现，双方产生矛盾的根源在于：只要是上传到云端的文件，WPS就会“依法”进行审核，若涉及敏感词或违规（包括存在误判）就会对云端文档进行封锁，但不会删除用户的本地文档。但问题在于，WPS在用户进行保存和分享文件时，默认路径大部分都是云端文档的形式，而用户有时并不清楚自己的保存路径，甚至在云端文件被封之后也很难找到自己的本地文档。
章庆元在7月14日接受媒体采访时也表示，是用户误解了在线文档与本地文档的区别，公司在这个过程中“没有做错什么事”，但他也承认在线文档和本地文档这两者本身界限模糊，用户容易混淆，“是需要改进的地方”。
在这桩争议事件中，有网友表达了不同的看法，认为平台审查文档无可厚非，但是直接锁定文档以致用户本身无法查看，做法过于简单粗暴。
不过财熵也注意到，根据一些网友实测，在舆论发酵后WPS似乎已修改了规则，即便用户分享了存在违规内容的文档，也只会导致禁止分享而不会遭遇锁死。
但即便如此，WPS也无法平息众怒，从舆论发酵至今，财熵仍不时在网络上看到有用户准备“弃用WPS”的言论。
雷军再造金山
此次“锁文事件”，令WPS遭遇了巨大的信任危机，其背后的上市公司金山办公也因此受到了舆论广泛关注。
根据公开信息显示，金山办公是由金山软件（03888.HK）分拆至科创板上市的子公司，背后的实控人为雷军。相比起“小米（01810.HK）董事长”这个为人熟知的标签，雷军与金山集团的联系感似乎不强。但事实上，雷军之于金山，一直都是举重若轻的灵魂人物，甚至可以说，如果没有雷军，就没有今日的WPS及金山。
雷军与金山的故事可分为两场。上半场是1992-2007年，雷军陪伴金山走过了16年的青春。这16年间，雷军见证了WPS的高光与低谷——从1989年面世之后在国内盛极一时，几乎垄断国内办公软件市场90%的份额，到1994年微软（MSFT.NASDAQ）进入中国之后，市场份额被逐步蚕食，加之后来开发的“盘古组件”遭遇滑铁卢，令金山一度濒临破产。
下半场的故事则从2011年开始续写。彼时雷军已离开金山三年多时间，其一手创建的小米刚刚处于起步阶段，而金山却被盗版软件和微软挤压到几乎无法生存。在金山两位老板求伯君和张璇龙的再三请求，以及小米其他几位创始人的支持下，雷军重回金山担任董事长一职。
接手金山之后，雷军启动了“关停并转、包产到户、放水养鱼、腾笼换鸟、筑巢引凤”的五步战略改革，成功帮助金山实现蜕变，走向重生。
而具体到WPS和金山办公，雷军亦贡献良多。
第一，雷军回归金山后选择聚焦WPS作为核心业务之一，同时将金山办公从金山软件拆分出来独立运营，并将金山词霸业务并入其中。与此同时，雷军在公司内部建立起管理层股权激励，有效地激发了核心员工的积极性，并实现公司与核心骨干利益深度绑定。
第二，金山办公独立之后，下一步就是思考战略转型的方向。2011年，移动互联网大潮方兴未艾，在雷军的主导下，金山办公率先向移动端发力，成功开发并推出移动版WPS；2012年又成立了金山云（KC.NASDAQ），为WPS的云化提供了重要支撑。用金山办公前CEO葛柯的话说，“WPS是被雷军一脚踢到移动互联网里的”。
第三，2013年，雷军为金山办公引入五源资本（原晨兴资本）、纪源资本、顺为资本等战略投资者，顺利完成5000万美元A轮融资，让WPS摆脱了过去那种传统的、自给自足的生产方式。2019年11月18日，金山办公正式在科创板挂牌上市，成为雷军的第三家上市公司。
虽然雷军鲜少以金山办公掌门人的身份公开露面，但多年来，他一直在大的战略方向上引领金山办公前进。在许多金山员工眼中，雷军既是老板，也是老大，还是老师。
关闭广告，底气何来？
当初在雷军的引领下，WPS Office在移动端实现对微软等海外巨头的弯道超车；而在微软占据优势的PC端，WPS通过大型政企客户的拓展、个人级客户免费使用等策略，市场渗透率得到快速提升。
从市场份额和产品维度两个方面看，如今金山办公的WPS office足以和微软的Office同台竞技，甚至在用户数量上可能还占据优势——金山办公2022年一季报显示，截至3月31日，公司主要产品月度活跃设备数已突破5.72亿。
然而从业绩角度看，金山办公却与微软相距甚远。根据微软披露的2022财年第三季度（截至2022年3月31日）财报显示，微软实现营收494亿美元（约合人民币3336亿元），净利润167亿美元（约合人民币1128亿元）。其中，包括微软Office套件的生产力和业务流程部门，在该季度实现营收高达158亿美元（约合人民币1067亿元）；而金山办公在2022年一季度，仅实现8.68亿人民币（如无特殊注明，货币单位下同）的营收和2.51亿的净利润，双方可谓云泥之别。
金山和微软的差距，有一部因素是商业模式的不同：微软Office的营收主要来源于企业端，从收入结构上来看，近三年其B端收入约为C端收入的6倍；而WPS office过去的收入主要依赖于互联网广告，目前则是以面向个人消费者的C端收入为主。在国民知识付费意识相对薄弱的背景下，金山办公的创收能力明显不足。
值得一提的是，在此次“锁文事件”引发的舆论风暴中，章庆元不断对外释放“WPS将于明年关闭广告业务”的信号。7月13日，“WPS将彻底关闭广告”的词条甚至冲上了热搜榜第一。在舆论持续发酵之际，释放这种信号不免会让外界认为，这是一种转移公众注意力的公关手段。
但章庆元否认了这一动机。事实上，从很早之前，金山办公就开始有意识地减少广告位数量及推送频次。因为公司发现，WPS的广告业务在促进公司业绩提升的同时，也会让负面反馈大幅飙升，甚至有不少用户将WPS推送广告的做法视为“耍流氓”。
2014年左右，在移动支付兴起的浪潮中，金山办公找到了会员服务等增值方式，缩减广告也相应提上了日程。经过多年来商业模式布局的调整，WPS广告收入占比已经从最高时的50%下降至2021年的12.4%。
尽管广告收入占比在下降，但2021年也为金山办公贡献了4亿元的营收。此次章庆元宣布将于2023年底彻底关闭广告业务，或许也是因为对金山办公的商业变现较为自信。
目前金山办公的盈利模式主要分为个人办公服务订阅业务、国内机构订阅及服务业务、国内机构授权业务和互联网广告推广服务业务四种。其中个人订阅业务主要包括WPS会员（专业化办公）、稻壳会员（模板和生态赋能）和超级会员（远超前两者功能打包）三种模式，2021年在公司的贡献收入占比在44%左右。
财熵注意到，虽然近年来金山办公的会员付费用户数量出现明显提升——累计年度付费个人会员数从2018年的481万骤增至2021年的2537万，但由于公司主要是通过各类网站及展示位进行在线销售，成本颇高，这4年来公司的销售费用也从2.1亿元激增至6.95亿元。对应的，个人订阅收入从2018年的3.7亿元增加至2021年的14.65亿元，但增速从150%下滑至44.2%，在2022年一季度进一步下滑至36.72%，已出现明显的放缓趋势。
金山办公的主营业务严重依赖个人用户，然而，WPS的“自审行为”却引发了用户的不满，此次“锁文事件”更令不少用户对WPS的安全性和隐私保护产生信任动摇，这或许不是一份“关闭广告”的声明就可以挽回的。